狼骨头

有时会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因为无法摆脱因愚蠢导致的强烈耻辱感。

【待授权翻译/Jaycass】狼行成双②

本篇故事基于P52剧情。

前文:https://lalunawolf.lofter.com/post/1d4f2281_eb29105


Chapter Two


-----BGM《The Song (Bonus Track)》https://music.163.com/song/21586676?userid=135258863 

        蝙蝠侠在洞穴里踱来踱去。红头罩在哥谭黑道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受害人都是罪犯,但那并不重要。谋杀就是谋杀,是不被允许的。

 

        他发动了整个蝙蝠家族来帮忙阻止杰森。神谕在尝试定位红头罩的行动基地。夜翼和罗宾倒出各种档案文件时,蝙蝠女正观看着红头罩最新一次行凶的连续镜头。

 

        把视线从录像上移开的时候,卡珊德拉会感到难堪。她能察觉到空气里的矛盾与冲突。每个人都在伪装,而卡珊洞察了他们的肢体语言。

 

        布鲁斯担心着杰森。他想要阻止他。他想帮助他但不知道该如何做到这一点。多年来,布鲁斯一直在努力划分自己的两个身份,而他做的相当不错,除了现在。他对杰森不光具有作为一位义警的义务,更有作为曾经的伙伴和父亲的责任。他必须阻止他。

 

        夜翼试着不把红头罩看作是自己的兄弟,但失败了。杰森以前一直是迪克的开心果。而红头罩把迪克吓着了。红头罩很危险。他知道杀人技巧而且还是心理战方面的专家。他把死亡当作武器。

 

        罗宾是团队里最困惑的一个。他从没见过杰森。他成为罗宾时杰森已经死了。但他依然想了解杰森。杰森是他的兄弟,但同时也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泰坦塔的袭击后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恢复过来。杰森本可以杀了他。“啪”地一下扭断提姆的气管是如此容易。提姆想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他需要知道为什么杰森会在最后一刻饶他一命。

 

        卡珊德拉又开始观看录像。它很简短。红头罩刚拔出他的两支枪、玩了个空翻。子弹正中目标头部。这是一场枪决。

 

        卡珊在观看时再次干咽了一下。她想知道他杀死他们时是否在得意地笑。

 

 

-----

        他们正在执行监视任务。神谕未能成功定位红头罩的基地。卡珊不会告诉她,杰森其实就住在犯罪小巷。她甚至知道他屋子的门牌号*。

*此处的原文为“rental”租金,但结合该词在后文中的使用,可以判断出这里的本意是“出租屋”,作者很可能用错词了。

 

        他们没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红头罩。今晚他杀死了一个毒贩子。她能闻到血腥的气味。

 

        她希望他停止。她希望他停止杀人但她知道他不会,正如她知道其他人不会伤害他。在他后空翻、飞荡过夜空时,她看见了他体内燃烧的火焰。在他翻筋头、奚落他们时,她看出了他对挑战的热爱。

 

        她本可以在一个平稳的时刻抓住他,给这场游戏画上句号。她可以把他拖回家。她可以打断他的几根骨头来阻止他。阻止他直到他被疗愈。

 

        话虽如此,但她不想这么做。她希望他靠自己终止这一切。她希望他靠自己重新归来。

 

       这很奇妙,因为她对杰森产生了关心。他和当年尚与父亲同住时的她所追求的东西是一样的。她希望让该隐骄傲,一如杰森想让布鲁斯自豪。

 

        她在阴影中注视、等待。她看着提姆与杰森战斗。提姆懂得更多的招式,但他无法像杰森那样行动自如。杰森没对提姆手下留情,他把他打得昏死过去,鲜血淋漓。

 

        她看着迪克与杰森战斗。她看着他们全力以赴。她能从杰森的动作中看出来,他在努力证明自己是最棒的。他奋力与迪克交战,而她吃惊地发现迪克退缩了。不一会儿,迪克抽身而退,希望避免二人之一杀了对方。

 

        她看着布鲁斯和杰森战斗。她旁观着这场父与子的战争。杰森不想犯弑父之罪,尽管他告诉自己他就是这么做的。他想得到布鲁斯的赞许,他的每一次击打都含有此意。他认为布鲁斯不在乎自己,通过害死他的凶手被释放可知,布鲁斯不关心他。在能了结这场战斗前,布鲁斯终止了它。他不能冒杀死杰森的风险。

 

        蝙蝠家族的其余成员都走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杰森。他曾是他们中的一份子,而现在他成了匹独狼*。可笑的是,如果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走上邪路,布鲁斯能为他们和应急计划建立档案,但他不能对他的罗宾们做这些。卡珊确信自己也被准备了一份这种档案,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不是蝙蝠侠的女儿,不像罗宾是他的儿子。

*此处出现了用词错误,原文词汇为“Rouge”胭脂,可能和“Rogue”离群兽弄混了。

 

        她破影而出。她能在几招之内打败他但她不想那么做。杰森正在屋顶上眺望。他看上去是那么失落,以至卡珊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她不能就这样丢下他。

 

        她扯掉面具,关掉了feed。

 

 

        “见鬼,卡珊你在做什么?”关上com时神谕质问道。

 

        缓慢地,她接近了他。战斗耗尽了他的体力。她能看出他身体线条中的疲惫。他绷紧肌肉准备迎战,但她只是抓住他的手,把他带下屋顶,确保让他俩的追踪者认为那是流浪猫。

 

        她拉他走向她知道是他家的方向。她尾随过他一周左右,早推断了出他的住处。当其他人在庄园里舒适生活时,他独自住在这摇摇欲坠的出租屋里,这让她很担心。布鲁斯给她的公寓宽敞且修缮完好。

 

        杰森的墙壁裂满缝隙。她知道他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其他人不会注意这里。他们没算到他会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地方。

 

        他实在是身心俱疲,以致都没注意她在做什么。她让他躺下来,打来一盆水,温柔地清洗他的双手和脸,然后试图摘掉他的面具。他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我想看。”她终于开口道。

 

        他松开了手,任她轻柔地摘下面具。她看见了那双炽烈的蓝色双眸。它们和其他人的眼睛不一样。布鲁斯的眼睛精明谨慎,迪克的眼睛流露出宁静,提姆的眼睛蓄满智慧,而杰森的眼睛混合了痛苦和笑意。长时间凝视它们是会让人受伤的。

 

        她洗净了他的脸,随后搜刮起冰箱。他需要进食。他累了,而且动作还没有快到能闪避他们每一次攻击的地步。她让他去淋浴,自己则翻找了所有东西。

 

        她不擅长烹饪。她喜欢在厨房里帮阿尔弗雷德的忙,但她烧焦过食物太多次,以至这都成了个流传的笑话。她找到了一些燕麦片,仓促地读完食用说明。它很快捷还相对轻松,而且成功出炉了。她撒上些红糖又倒进了牛奶。

 

        他一言不发地吃起饭来。她仔细检查了他一遍,发现有几处青肿和切伤,便找到消毒剂为他清洗。他躺在床上吃燕麦粥,仅着一条短裤,眼睛望着远方。他的沉默可以困扰其他人,但对她没作用。

 

        他的身体在向她宣示自己的愤怒。他因布鲁斯和其他人没有完成战斗而愤怒。他想证明自己比他们更优秀。

 

        她没有招惹他烦心,她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出这一点。于他而言,她只是个不速之客。他想知道她做这些的原因。他感觉自己可能被出卖了,但转念一想,既然她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那她可能早就上交了情报。他怀疑是不是布鲁斯派她到这儿来引诱他回去,但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布鲁斯不会置他的门徒——特别是一个才华横溢如蝙蝠女的门徒——于危险之中。不会,如果想引诱他回去,他们会派来提姆或迪克,希望他们之间兄弟般的关系能助他悬崖勒马。那她该死的在这里干什么?

 

        用酒精清理创口时他退缩了一下。疼痛像地狱一样燃烧,但她的手指很灵活,用绷带包扎伤处并检查断骨。

 

        “为什么你要管这闲事?”他的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她沉默地关灯上床,躺到他身边。她不愿留他独自一人。他已经孤独太长时间了。

 

        起初他有点吃惊——她该死的在做什么——但他实在是没力气去在意这些了。他的眼皮不由自主地粘在一起,他坠入了梦乡,而她睡在他身旁。

 

        他最先醒了过来。她蜷缩在他身旁,给他带来了某种意义上的安慰。他从挂在床头板的外套里拔出匕首,等着她醒来。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和自己作战或只是离开他,但他想知道答案。她的眼睛颤动着睁开了。她看见他拿着刀子,却连眼睛都没睁大点。好像她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似的。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想伤到你。”

 

        “就像你能似的。”

 

        “能且会。”

 

        他翻了个白眼,但他不愿和她交战。

 

        “不喜欢我?”

 

        “从没这么说过。”

 

        “那为什么?”她指着匕首问。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可以相信我。”

 

        “我可不知道这个。”

 

        “(我)*本可以在最后伤害你,本可以强迫你回家,本可以叫来后援,但是没有。(我)照顾你陪伴你,因为你需要。”

*卡珊说话时有时会省略主语。

 

        他沉默地移开了匕首,因缺少证据而疑中留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信任她。

*此处原文the benefit of the doubt为专业名词“疑点利益”

 

        她小心地起床,然后仔细检查他。她再次查看他的伤情。到今早为止他恢复得很好,青肿开始褪色,而划伤已经愈合了。

 

        她抓起自己的面具和制服。她昨晚是穿着背心入睡的。她得回公寓了。他们已经获悉她彻夜未归的消息。她确信他们知道。

 

        她明白杰森要更换安全屋了。如果她能发现他,那么布鲁斯和其他人过不久也会找上门来。

 

        他想说点什么,但她打断了他。

 

        “我叫卡珊德拉,还有,不客气。”

 

 


文后一点没吃药的话:

        一想到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在整个家族都警惕,提防杰森时,还有——哪怕只有——一个人愿意坚定不移相信他、陪伴他保护他,乃至为他违抗家族的指令,我就忍不住想像一只二哈一样对着月亮高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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