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骨头

有时会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因为无法摆脱因愚蠢导致的强烈耻辱感。

【探幻】宿醉

·一大堆私设!一大堆私设!剧情基本都是原创!世界观大混合,IDW和TFP都有取经。如有ooc和雷点,跪求大家原谅!


·“图书馆社团”是图书管理员奥莱恩和角斗士震天怒共同创立的反功能主义组织。“逆反者“则是一小群反叛家族、支持反功能主义者的贵族后辈,但领地外的平民几乎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私设探长幻影很早就见过面,但并没有一见钟情。幻影虽然漂亮,但探险家对貌美无脑的蠢材避之唯恐不及;探长虽然善良,但贵族逆反者也不想把自己许配给一个除了温柔只剩温柔的废物。他们通过间接手段,花了数万年时间彻底了解彼此后,才慢慢互生好感。






Summary:

   “图书馆社团”的冬季聚会出了意外,一瓶高淳能量酒放倒了几乎所有社员。一件佩有族徽的披风引发了整晚的群情激愤,所有机都大骂起祸害塞伯坦的贵族阶层,完全忘记了“隔墙有耳”一词。第二天,酒醒了。




      幻影正在搅拌立方晶里的钛元素果汁,一个裹着蓝布的身影忽然从沙发上冒出来,悄无声息的,把他吓了个半死。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喝到CPU短路的探长盖着自己的防寒披风,在图书馆休息区躺了一宿。


      在经历那样一场宿醉后,探长能在上午恢复意识,简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他完全没了昨夜的欢腾和得意,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胸部以下的机体像是被切除了,完全不受处理器的控制。他感觉自己的涂装变成了酒红色,油箱里像被放了把火,喉部发声器像是害了恶病,最轻微的咳嗽都能引发剧烈的疼痛。他强忍不适翻了个身——耗时整整五分钟,动作笨拙得仿佛所有零件都被砸扁重铸过一次,活像一只电子树懒。万幸的是没有受寒迹象。他发现自己的身躯覆盖着一层高档织物,暖融融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让人联想起软金草、铂镧花和铸造贵族机甲的高级合金。那香气给了他莫大的安慰感,直到他意识到这是幻影的防寒披风,不仅被压、拽、扯得皱皱巴巴,还被撕出一个大口子。


      充能过度导致的麻痹让探长像个可动玩具,他想跳起来,却只是做了个不成功的仰卧起坐,一下又栽回到沙发上。本该出口的道歉也成了呻吟。

   

      出于某些下文会解释的原因,幻影不仅不同情他,还报复性的哈哈大笑起来。对付醉机的策略无外乎是让他们吐个痛快,然后酣睡一场,第二天补充一些温和的能量,再做点关节按摩。前两个步骤已经达成了,他把立方晶递到探长手里,


      “是我给你盖的,总不能让你干躺在那儿,受冷生病吧?喝这个可以醒酒,拿稳了。”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怎么还在图书馆赖着?那是正午的太阳吗?我翘班了吗?”


      “嗯,但不止你一个。奥莱恩被你们气到自闭,跑到矿区帮震天怒干活去了;铁皮和挖地虎小队在书柜中间死机到现在;救护车给磁带兵的玩具熊做了机油泵手术,现在枕着扳手下了线。兰博基尼双子倒在回家的路上,被误认为是逃难在外、力竭而死的苦命情侣,还被拍照上传到了铁堡论坛平台上。知道这些能给你点安慰吗?”


      “我们简直是中病毒了……社团聚会以前也办过,但没有一次这么疯狂。”探长呷了一口饮料,被苦到皱起眉头。幻影没放稀土调味剂,而且瞧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不详的预感溢满他的火种仓,“我昨晚是不是做错事儿了?我逼你参加聚会了吗?我抢劫了你?还是,还是我把你……”第三个想法吓得他打起嗝来。


      “没那么可怕。其实就是正常的聚会流程,你们一起讨论震天怒的新诗,玩一玩文字游戏,又看了奇方大赛的现场直播……问题出在最后的饮品环节,那瓶铂尔多能量酒醇度太高了,你们分了一杯就充能过度,开始天马行空,东倒西歪。就在你们没了话题,互相傻乐呵的时候,吊钩发现了我落下的披风,还抓着它环场游行一圈,让在座的每个平民都看清了上面的贵族家徽。”


      “什么?!”探长的头雕差点惊飞了。


      “就是这样,你们以此为引子,开始痛骂塞伯坦贵族。从折磨青丘到压榨航天港,从歧视不破城的民品编码坦克到鄙视矿工军品——贵族什么事儿都干,就是不干好事儿;贵族阶层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好人。奥莱恩想劝阻,说你们太偏激,不该以偏概全——于是你们连着议会和历代Prime一起骂了一遍。你们越说越激动,直到言语实在无法承载慷慨激昂的感情,于是开始以歌为剑。可惜你们中没人拥有音乐天赋,憋了半天憋不出原创音乐,最后借了《顶光闪闪》进行曲的调子,也不在乎那是贵族音乐家的作品。你们每一句都重复唱两遍,因为词全靠现编现填,还讲究押韵。”


      “普神啊,这是真的吗?!”探长的面甲都快扭曲了。


      “千真万确,以及听我说完再求神也不迟。你醉的最厉害,所以唱的最起劲,发声器都字面意义上地冒烟了。不仅如此,你还从我的披肩上撕了一大块布缠在头上,把两块外甲拆了,在书堆上跳了好几支铆利战舞——完全不管送那瓶能量酒的‘落魄贵族’就在你们隔壁。你们当然不用在乎,因为我是个欲壑难填的卑鄙贵族,肯定在和某个纯情平民大行秽【和谐】乱之事,颠鸾倒凤不知普神为何物,哪里还听得懂平民的质朴歌谣呢。”


      探长扯过织物,把头蒙起来,谁知被撕坏的漏洞正好在他光学镜的位置。幻影低头凑过来,笑眯眯地和他对视,


      “为什么要这么羞愧?是我粗心大意,把披风落在了要办派对的屋子里,勾起了你的糟糕回忆。也是我稀里糊涂,送了那瓶高纯度酒。你理智在线时并非偏激者,只是充能过度,逻辑电路板短路了。犯错的明明是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幻影的反应完全出乎探长的意料。他觉得幻影真好,被自己这个知情者地图炮了也万般包容。但一种逐渐强烈的不安感压迫起他的逻辑电路板,直到一道迟来的智慧之光照亮了他的CPU,让他察觉到幻影话里的真意。登时,所有的感激和不安都变成了被戏弄后的羞恼。如果对方是其他任何一个机,奥莱恩、声波、铁皮或者变速箱,他都不会产生同样的负面情绪,只会任他们笑话,因为自己失礼在先。可那是幻影,经历了几万年的互相打听,鲜有交流,却和朋友一样彼此熟悉的幻影。难说他的愤怒中没有混入一丝因不被理解而产生的委屈。


      “别这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挖苦我!我承认,我对贵族有刻板印象,辱骂所有贵族是以偏概全,忘记了你这样的逆反者。可比起责怪我,你更应该想想,为什么你们的存在感如此微弱?你们圈地自治,把偏远城区变成世外桃源,可那有什么用?你们从不曾离开领地,亲自走到平民中与我们交流,向我们阐述你们的观点,和我们一起畅想没有功能主义的未来。你们的事迹我们一概不知,你们的名声却被其他贵族所累。不是所有机都和我一样幸运,能遇见一个善良的贵族,从而得知真实情况!难道你以为,我们用这样的粗鄙之语咒骂贵族时很自豪吗?难道我们是明知故犯,故意以偏概全欺负逆反者?你们曾经是我们的同胞!追本溯源,你们的先辈谁不曾是平民!如果得知贵族中依然有机站在平民一方,我们会高兴到引擎滚烫!怎奈你们扭扭捏捏,保密隐藏,以至于无人知无人晓,这怪谁啊!对,怪我,怪我遵守和奥莱恩的保密协定,没把你和其他逆反者的情况说出去,给大家普及一下真相。我有罪!我道歉!你满意了吗,隐形先生?”


      幻影关闭光学镜,一掀披风,将探长暴露在冷空气中。后者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胸部外甲和后挡板,不由发出一声惨叫,伸手遮住关键部位。他转过身,没有理会后方的闹剧。


      “绿吉普,你可曾想过,掌权派任由逆反者圈地自治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从不参与领地以外的政治活动?几个偏远城区,就算宣布独立也掀不起波澜。他们警惕的是我们的财富和资源大量流向外界,换成武器交到矿工手里,换成能量币汇入反功能主义社团的账户。”他叠好披风,开始调配新一杯元素饮料,“你可知道每一笔交给奥莱恩的经费都披着多少包装,通过各个渠道转手了多少次?我们正大光明走进铁堡图书馆的那天,也就是你们每个社团成员都被列入危险名单之日,不要指望再见到逆反者,恐怕他们不是身陷囹圄,就是回归了火种源……当然,我们可以放弃领地,一个势单力薄、没地没钱的贵族就算亲自组建一百个社团,掌权派也不在乎。可这是笔赔掉机尾的买卖,不用我解释,你应该也懂。


      “我们虽然住在象牙塔,但还算有点常识,怎能不知自己与平民处于脱节状态?但暗中帮助社团领袖已经是我们的极限。就像我头雕上的这道丑陋的裂痕*①——如果不在乎后果,我早就把它修好了,可我敢吗?”


      这次的饮品配料齐全,香甜美味。他把立方晶送到探长嘴边,给他灌了满满一大口,又抢在绿吉普再次说话前,隐身溜到了休息室外。不给探长道歉的机会,一定能让他备受挫折,倍感愧疚。想象一下他的表情,幻影摇摇头,强忍着不笑出声。但他不打算闹的太过份——一份麦卡丹油坊的新品石油蛋糕外加几张电子山羊幼崽的照片,足以让那位自然爱好者分分钟转悲为喜。


      毕竟,平民与贵族的误会其实是双向的,只是探长输在不会保留意见、暗中观察。他也曾以为探长是个除了温柔只剩温柔、文弱无力、憨厚老实到令人芯痛的大憨机,但事实是,那么多社团成员都以为他是爱买数据板的地质学学者,只有探长一下看穿了奥莱恩的谎言,识破了这位“学者”的贵族身份;能独自负护送民品区绿火种幼生体*②的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机。他的面甲被打的都快瘪了,只是没让探长知道而已。


      探长在锕波罗的雕像上找到了自己的胸甲和后挡板(覆盖在雕像裸露的原生质上,他被自己的慷慨吓了一跳),可传感器不知丢到了哪里。即使幻影没有出门,他也无法分辨对方的位置了。方才的怒气消散之后,新的怒气又袭上芯头,不过不是针对那位贵族,而是气他自己——他居然眼看着幻影离去,却说不出话挽留。这风一样轻盈的赛车,和其他那些勇敢无畏、摸黑前行的逆反者啊……无法使用这等优秀的诗歌素材,做诗人时的震天怒也许比他还要失望。想起昨夜的胡话连篇,他又羞愧又自责,恨不得去普神殿做一次忏悔告解。再次见到幻影的渴盼前所未有的强烈,他第一次抛开自然、生灵、任务和社团,秘密地想念起一个完全独立的塞伯坦人个体。他的机体依然酸痛沉重,但因为逐渐明朗自己的感情,他的嘴角慢慢泛起笑意。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经历貌似是《傲镘与偏见》的改编版剧情,不由因独特性降低而垂头丧气。







*①幻影保留了头雕上的一道鞭痕,只靠这轻度破相,就吓退了所有对他图谋不轨的贵族和议员,从此再不担心被骚扰。

*②抢在掌权派下手之前,将被遗弃的绿火种幼生体护送到震荡波议员的管辖区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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