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骨头

有时会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因为无法摆脱因愚蠢导致的强烈耻辱感。

【十二月党人AU/Brujay】致“B”先生的情书

文前一点儿啰嗦:

①伪舞台剧剧本。写的又啰嗦又冗长,欢迎大家回复吐槽。

②十二月党人AU,前文:https://lalunawolf.lofter.com/post/1d4f2281_12cdf03c 

  杰森是神父,但不是桶;杰森是神父,但不是桶;杰森是神父,但不是桶。古恩太太有洗白。人物ooc全是我的锅。

 

 

 

 

人物:

瓦西里:道貌岸然的总教区监督,与双面人哈维·丹特沆瀣一气。与其说他是坏蛋,倒不如说他是个笨阿呆。

古恩嬷嬷:即古恩太太,莫斯哥小修院的院长。曾是教唆青少年犯罪的反派,现已悔悟,成为蝙蝠家族的卧底。

 

(出现在对话中)布鲁斯·韦恩:莫斯哥的大众几乎都知道他夜里的第二个身份。由于韦恩家族是贵族世家,警察、政府和黑社会又找不到实物证据,所以一直无法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出现在对话中)瓦连京:东正教监督,管辖的教区是全城最穷、最被嘲笑却也是最安全和平的地区。他支持蝙蝠家族的义警事业,甚至欢迎正义联盟在教堂开临时会。

(出现在对话中)杰森·陶德:达珂拉的养子,瓦连京的徒弟,目前是莫斯哥最优秀的首席指导祭司。

 

时间:

1824年7月23日,晚上十点半。

 

地点:

莫斯哥小修院的藏书室。

 

道具:

四个满当当的高大书架,一张堆着手稿的桌子,两把椅子,两个烛台,一盏熄灭的油灯。一扇隔开舞台左侧1/4空间的修院大门,门上贴着手写告示,不知内容。

 

 

幕启

 

【藏书室内黑暗一片,桌上的烛台乃是唯一光源。】

 

瓦西里:(鼻贴纸面地阅读手稿,让人怀疑他是否眼瞎了)支持丹特先生的黑手党伟业绝非易事,只有一双眼、两只耳都注意蝙蝠怪物们的动向,两只手仔细检查平民脑后时有时无的反骨,满口牙拼命啃咬教会里的硬骨头,以此作日常,雷打不动,才能维持这个相对安全的局面,在犄角旮旯取得一些说出来酸楚的小胜利。

 

【古恩嬷嬷上场。手持第二个烛台,自右侧进入藏书室,来到他的身后。】

 

瓦西里:(身体一悚、手也瞬间捂到嘴上)见鬼,有人来了!上帝啊,您真该赐我一颗敏锐冷静的心,让它别一激动就万事皆抛,指挥这张善辩的能言的嘴把所有事情都一吐为快……请问是谁深夜来访?我正在查看祭司们的阅经手稿。您刚刚听见的所有声响都是我在轻声朗读。

 

古恩嬷嬷:(旁白)我该说什么呢?如果他硬气到底,我还敬他是个犯罪大师手下的喽啰。(举起手中的烛台,让总监督看清自己的脸庞)是您的朋友,敬爱的瓦西里兄弟,您熟识的古恩修女。

 

瓦西里:啊,亲爱的古恩姐妹!听见声响,我还以为是蟊贼来盗取教堂的银器,正不知所措呢。您来的正是时候!好姐妹,快,到桌边来。

 

古恩嬷嬷:(站在原地,怀疑地审视对方)什么事吗?

 

瓦西里:工作上的瓶颈快把我卡死了。我简直像只被鱼卡住喉咙的鸬鹚。

 

古恩嬷嬷:兄弟莫不是忘记了,黑面具阁下乃是我的首领。双面人的事务再重要,恕我难以相助。

 

瓦西里:您的思想太过狭隘——黑面具和丹特大人是盟友关系,他们有福共享,而那天大的福分需要靠你我争取。况且这事儿无关黑手党,它着实是我们莫斯哥教会的福音。您帮我一把准没错。

 

古恩嬷嬷:什么?

 

瓦西里:(夸张地扯起嗓子)我说天父在上,赐给教徒福音。

 

古恩嬷嬷:说具体点,什么福音?

 

瓦西里:我在瓦连京兄弟的教区发现了一位特别的祭司,正在争取送他去君士坦丁堡的机会。不过,我对他是只阅其文,未见其人,正迫切地想要找到他的真身呢。瞧瞧这几十本手稿,我从瓦连京兄弟那儿“借”来的。连着四个小时都在辨析那些比划和勾撇,最后却是白费功夫。我的苦楚言语难以形容,但您可以进行想象。

 

古恩嬷嬷:容我复述一下:您想提拔瓦连京教区的基层祭司到圣城去?

 

瓦西里: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恨不得连夜把他送到大宗长面前。

 

古恩嬷嬷: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确实是大好的福音。我能做些什么呢?

 

瓦西里:比如走过来,帮我辨析一下这十几个字母,都是我从文稿上描摹下来的,百分之百还原笔者的风采。您曾是瓦连京教区的祭司们的老师,若说莫斯哥城里有谁最了解他们的笔迹,那个人铁定非您莫属。原谅我拿不出更多原稿,可这几个字母应该够您分析一番了。

 

古恩嬷嬷:(她掏出眼镜,向那张小纸片低下头去)我来看看……这用笔的粗细……这横捺的角度……字母“B”习惯在最下方划小勾……嗨呀!居然是这孩子得了主的祝福!

 

瓦西里:哎,这是怎么了,古恩姐妹?为什么你满脸笑意,眼睛弯成月牙儿,手还在胸口不停地划小十字?

 

古恩嬷嬷:我这副样子是因为听见好消息又惊奇又欣喜,百感交集,故而失态。苍天有眼,善有善报,这孩子总算熬出头了!整个瓦连京教区、乃至全莫斯哥的教会,唯有指导祭司杰森·陶德能写出一笔如此漂亮的哥特字体。

 

瓦西里:古恩姐妹,原谅我对基层教士不够关心。告诉我,人们是如何评价这位杰森·陶德的?

 

古恩嬷嬷:一位优秀的祭司,迟早会荣登宗长之位,只要不教伤寒早早夺了他性命。

 

瓦西里:他的布道与修行都顺利吗?

 

古恩嬷嬷:他的修行一帆风顺。由他主持的主日礼拜,通常座无虚席。

 

瓦西里:他的行为举止呢?

 

古恩嬷嬷:他从不穿法衣之外的服饰,举止得体,活像壁画里走出来的教徒。

 

瓦西里:此话当真?

 

古恩嬷嬷:好吧,他确实也有缺点。他走路的姿态过于孩子气,轻快得好像脚不沾地,上楼梯总是一步跨两阶,有失稳重。

 

瓦西里:那么,他人长得如何?

 

古恩嬷嬷:真是奇怪的问题!那孩子长的端正,相貌俊朗。

 

瓦西里:如此出类拔萃的祭司,想必能得到不少人的垂青。

 

古恩嬷嬷:我希望如此,可事与愿违。让那孩子盛情接待达官贵人,他做不到,更没办法阿谀奉承;但是,要让他对那些贵族横眉冷对,他倒是乐意得很,甚至超标完成任务。这脾气害他得罪了不少权贵,只有莫斯哥的韦恩大人对他赞赏有加,曾在他卧病时提供药品。

 

瓦西里:韦恩大人?莫不是那个夜夜扮演蝙蝠怪物、却一直无法批捕的布鲁斯·韦恩?

 

古恩嬷嬷:正是此人。

 

瓦西里:(将羽毛笔的笔尖含进嘴里,吮吸了一下)很好,古恩姐妹!我很高兴,您的描述和我的想象几乎一般无二。这确实是一个道貌岸然、装腔作势、心怀鬼胎、弄虚作假的伪君子,一个藏身教堂的巴比伦淫妇!

 

古恩嬷嬷:什么?!

 

瓦西里:感谢您的指正,姐妹。“弄虚作假”这个词实在太过轻描淡写,应该是“欺名盗世”才对。

 

古恩嬷嬷:(在这巨大反转的震撼下,她语无伦次,彻底结巴了)不!我是说,道貌……心怀……这就是您的总结?您用来形容,形容陶德祭司的定语?

 

瓦西里:对呀,难道您还有异议,或者另有补充?

 

古恩嬷嬷:上帝宽恕我。兄弟,我眼前发黑,头也胀痛,需要一坐。

 

瓦西里:这边请这边请,一把有助于捱过眩晕状态的松木扶手椅,慢坐,慢坐,莫刮花了这高级翡翠绿皮子……恕我不能为您倒一杯葡萄酒,可您的承受能力也太过脆弱,区区一个伪君子的败露居然就让您气力全无。至于后续惩罚,只是送这小人去圣城接受审判实在太便宜他了,我们应该当众曝光他的罪行,这样还能警示世人。这是我的锦囊妙计:明天的主日礼拜乃是陶德祭司的专场,在他用那罪恶的嘴宣布开始的那一刹那,一声英气的“住口!”将会响彻全场,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一位光彩照人的执法者——也就是我瓦西里总监督本人——踩着朝阳洒下的光辉大步走进。

 

古恩嬷嬷:(旁白)对,逆光前行,背弃神明,和俄罗斯的皇帝一样倒行逆施,和熊一样蛮不讲理。

 

瓦西里:啥?您在念叨什么?

 

古恩嬷嬷:只是老嬷嬷的一点儿自怨自哀,请别在意。

 

瓦西里:我理解,任何一个真正虔心敬神、正直纯洁的教徒,只要认清他卑劣丑恶的真面目,天知道谁还能保持平心静气、泰然处之。可这不是您的错呀,您也是被他蒙蔽的无辜者之一,何苦如此自责呢。

 

古恩嬷嬷:您倒是为我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看看您判定杰森·陶德罪行的证据。

 

瓦西里:嗯,是我的疏忽,我该给您过目证据的。来,请仔细看看这封信,这举足轻重的筹码,如同黎塞留主教手里那两颗挂坠钻石*。(他拿出了三块纸片,其中一块比黄豆粒儿大不了多少。)

*《三个火枪手》的剧情,虽然原著写于1844年,而主教窃钻陷害皇后一事似乎是大仲马杜撰的……

 

古恩嬷嬷:“即使……我依然深深地爱着您……B……。”(她瞠目结舌,不知道是震惊于这证据的简陋,还是震惊于自己同僚的蛮不讲理,也许兼而有之)与其说这是封信,倒不如说这是三个支离破碎的小小碎片,瓦西里兄弟!我们需要慎重,我们不能仅靠六个单词和一个字母就给一个指导祭司定罪,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瓦西里:能有什么误会?蝙蝠侠时长造访瓦连京教区,他和陶德祭司难免日久生情;您刚才也说,布鲁斯·韦恩对陶德祭司颇为赏识,一直对他关照有加。无论是哪个身份,白日下的贵族或黑夜里的怪物,韦恩大人和杰森·陶德总是有交情;由此证明,无论这封情书是为哪个“B”而作,逻辑方面都是无懈可击。也许这证据真如您所说,略显单薄,但因此就退避三舍,放任这个坏祭司继续图谋不轨?不!我宁愿冒着风险站出来作揭发。

 

古恩嬷嬷:您冒这风险的意义何在?

 

瓦西里:于私,只有这样,我手持圣经时才不会寝食难安。

 

古恩嬷嬷:(旁白)你们听听,天下居然有人把对基督的虔诚当作冤屈良善的理由的。

 

瓦西里:于公,这样不但能剔除教会里的败类,还可以判瓦连京渎职之罪,好好教育一下他那又穷又破却接连搞事的教区。

 

古恩嬷嬷:对瓦连京治罪?这才是您的最终目的?

 

瓦西里:哎!您总算看出来了。

 

古恩嬷嬷:总监督,您可真是错了主意!瓦连京兄弟是莫斯哥教会中最虔诚的监督,他管辖的教区虽贫穷,教民也都安心乐业。他深受祭司、平民和农奴们的爱戴,谁要是想给他使绊子,一定会闹的天怨人怒。

 

瓦西里:姐妹,莫怪我言语冲撞,您居然连这点假象都看不破。让我们主子寝食难安的从来不是黎民的怨恨诅咒,(他竖起食指,以一种迷幻的动作向周围的黑暗阴影指指点点)而是那些“藏身阴影的东西”。你明白吗——颠覆瓦连京的教区可是会给蝙蝠怪物们一记精神重创!依我所看,那栋建筑与其说是教堂,还不如直呼它为藏匿恶魔的窝点。我亲爱的嬷嬷,您还记得有多少次,丹特大人、泰奇帽匠和科波特企鹅绞尽脑汁儿,费尽千辛万苦,才让某只蝙蝠挂上了彩,然后呢?乌啦——它们眨眼就消失了!最好的情况是它们选择撤退,就此不知所踪,也许在大人消气之前,可怜的手下们得浪费几个小时在下水道、小巷和屋顶的排查搜索里,也许他们每分每秒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团阴影会突然变成真人,反挨一顿痛打。可“一无所获”也比他们打道回府时,突然被那受了精心治疗、吃了一顿饱饭、甚至睡了一小觉的蝙蝠怪物杀个回马枪,大败而归好上一万倍!您以为是谁给它们的伤口缠上绷带的?给它们提供红茶和肉干,还有那皮革和铁制品都掩盖不了的教堂供奉的乳香味道!(他奔到窗前,狠狠指向瓦连京的教区所在的方向)在严格执行宵禁令的时候,那看似紧闭的大门简直是招迎蝙蝠怪物来投奔的怀抱!

 

古恩嬷嬷:瓦西里兄弟,冷静,别让愤怒冲昏了您的智慧头脑。看在我们的主子有福共享的份上,我必须告诉您:您绝不是第一个看出陶德祭司对韦恩大人的感情,并想借此扳倒瓦连京教区的人,而那些先驱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教民口耳相传的笑料。我听人说:在我入狱期间,我的主子黑面具曾绑架了布鲁斯·韦恩和其他无辜群众,把他们架在瓦连京教区前,一方面是想拿到“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证据,一方面是逼迫“和蝙蝠侠过分亲密”的陶德祭司进行二选一。谁知蝙蝠家族来了个将计就计,没等杰森·陶德做选择,“蝙蝠侠”就带领罗宾、蝙蝠女把主子反将一军(旁白:根据屁股形状推测,那只蝙蝠应该是夜翼假扮的)。布鲁斯·韦恩“撇清”了自己和蝙蝠侠的关系;陶德祭司也成了不顾安危协助贵族铲除黑道的英雄,受到表彰,晋升为首席指导祭司。我听人说:去年狂欢节,毒藤夫人把一骨朵的催情花粉扔进教堂汤锅里,旨在教训站错队伍的陶德祭司,要让他当众出丑。谁知那汤是为节日期间四处巡视的首座主教烹饪的,只一小勺下肚,主教大人就制造了众目睽睽下的裸奔神话。连试尝机会都没有的陶德祭司则在路边当了个负责拍手的快乐观众。还有小道消息称:雅各布·凯恩将军怀疑陶德祭司每夜出行是打着救治病患的名义和蝙蝠侠私通,就派自己的亲信副官尾随调查,谁知那厮早早暴露了行踪,被陶德祭司当作强盗一圣经拍晕过去,还被交到戈登警长手里,锒铛入狱整两天。而无法说出真相的凯恩将军只好自认倒霉,有苦说不出。退一万步讲,即使这孩子当真对一个男性贵族(旁白:我们都知道他有另一个身份)怀有违背教意的感情,可他到底还是为教会和信仰奉献了整整十五年岁月,他大半的童年和迄今为止全部的青年时光都是在修道院与教堂的冷清环境中度过的。我们能察觉到他的秘密,也是由于他对蝙蝠侠的关心与支持之举,而不是发现他有什么逾矩行为。依我所见,除非韦恩大人被皇帝判受绞刑,或者蝙蝠侠被犯罪分子揍得回天乏术,那孩子是不会对他表白自己感情的。

(她的身体悚然一抖,显然想起了要维持自己隶属黑面具阵营的形象一事)我就是想说,您想为主子们谋福利,何不去关注一下伏尔加河沿岸的地区呢?您知道,伏尔加河沿岸发生了地震,又爆发了几场大型帮派斗争,就在两周之前。比起声讨一个祭司莫须有的罪名,琢磨帮助双面人趁机入驻当地的方法不是更具有实际意义吗?

 

瓦西里:(向古恩嬷嬷致敬)多么感人的倾诉,古恩姐妹!我接受您对我的关心,但我豁出去了,我还是要把陶德祭司的卑劣行径暴露到太阳底下。

 

古恩嬷嬷:兄弟!您别一条道走到黑!

 

瓦西里:我知道我要面对韦恩-蝙蝠家族和瓦连京教区两个劲敌,但我不怕!我手握铁证,我代表正义,我心怀光明!天父在上,我相信正义和光明一定会驱散奸邪和黑暗!

 

古恩嬷嬷:(她举起烛台,让人怀疑她是想把燃烧的蜡烛戳进对方的秃脑壳里。不过下一秒,她就把光亮送到情书旁边了)换个角度说吧……您说您手里拿着的是铁证。可是,陶德祭司怎么会用一张普通廉价的契丹纸来写送给韦恩大人的情书?

 

瓦西里:这肯定只是无数草稿中意外泄露的一点儿碎片,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我在纸篓里翻到。至于成品,显然已经誊到羊皮纸上,送到韦恩府或塞到蝙蝠侠的盔甲缝里了。

 

古恩嬷嬷:陶德祭司素来谦卑,他不会直呼韦恩大人名讳,而给蝙蝠侠写情书是很愚蠢的。

 

瓦西里:有道理,在那种时刻被呼唤“大人”乃是许多贵族们偏爱的小癖好……所以是我们的切入点出现了偏差!我们低估了他的寡廉鲜耻,他的姘头其实是外地人员,他把莫斯哥教会的脸丢到了圣彼得都会,丢到了叶卡捷琳中心堡,甚至可能是最东边的海参崴*!这也是我无法在莫斯哥的贵族里找到对应的原因,还差点愿望韦恩大人。

*这位笨阿呆歪打正着提到了陶德祭司(和大种姓)的故乡。1860年,清政府和沙俄签订《中俄北京条约》,割让乌苏里江以东40万平方千米的领土,其中包括海参崴。在故事发生的1824年,那里尚还属于中国。

 

古恩嬷嬷:(旁白)这家伙是不是想立功想到疯魔了?教会为布鲁斯·韦恩准备的驱魔仪式应该用在他身上。

 

瓦西里:(他抬起羽毛笔,开始龙飞凤舞地书写信笺)那就这样定了吧:明天对陶德祭司的指控照常进行,至于对情夫身份的揭发,就留到全国调查以后,我这就写信给其他地区的总教区监督。如果这死不要脸的小子对我所说的罪名装聋作哑,自有某些方法来逼问他。我都有些同情瓦连京兄弟了,他从没亏待过陶德祭司,可他呢,既然这样回报他的提点,给他的背后捅了如此凶狠的一刀。

 

【古恩嬷嬷无力再开口了,即使是朽木一截,被她雕琢这么久也该成型了吧。这时,背景里的落地钟敲响了十二下。】

 

瓦西里:而现在,(呵欠)我需要回屋小睡一番。养足了精神才能在唇枪舌剑中占尽上风。古恩姐妹,我暂时不怪罪您同情泛滥、不明是非,竟为那坏小子做辩护,但您必须保证:明天清晨,您会在教堂长椅下备好西红柿和卷心菜,供民众扔掷泄愤。如果能叫来其他教区的监督,那是更好!

 

古恩嬷嬷:(明智地放弃继续争辩)感谢您的宽容,总监督。(旁白)往好处想,他至少不会纠缠布鲁斯·韦恩不放了。

 

【总教区监督和老修女双双起身,他们借烛火点亮油灯,然后吹熄烛台。左侧的修道院大门敞开在他们面前。两人走到舞台左侧,随着大门闭合,能看见钉在上面的告示微微晃动。寂静中的这点声响吸引了两人注意。】

 

瓦西里:(右手抚上脖子,试图缓解颈后冒起的凉气)是蝙蝠怪物在爬墙吗?是它们俯冲时的呼啸声吗?!

 

古恩嬷嬷:是一张告示被风吹响的动静。(她伸手触摸羊皮纸)是新张贴的,浆糊还没干透呢。一定是莫斯哥的祭司写给那座受灾城市的祈福文书。(出于有文必读的习惯,即使在这心烦意乱的时刻,老修女还是执灯上前,将羊皮纸上的文字念出声)“即使地震使您美丽不再,即使战争使您满目疮痍,我依然深深爱着您……”

 

瓦西里:“下诺夫鲁德。”

 

【总监督突然说不出话了,闯入他脑内的想法显然太恐怖。一旦细想,就意味着今夜——】

 

旁白:(来自红罗宾那严肃沉稳的声调,间或传来夜翼的朗朗笑声)今夜,瓦西里监督辨认字迹、伏案苦思所耗费的四个小时终究没有白费。尽管四下昏黑,仅有掌上一灯如豆,他依然一眼就认出来,这美丽的哥特字体正是出自瓦连京教区的祭司——杰森·陶德之手。

 

 

落幕

 

 

*下诺夫布鲁德=下诺夫哥罗德+布鲁德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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